第五百二十二章祭壇上的古裝女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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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看左右，沒看到有什麽異常，不明所以：“我說得不對嗎？”
柳石眼中一瞇，略作猶豫，還是決定說實話：“在我的眼裏，裏面就是一間落滿灰的閣樓，空空如也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啊，是說我產生了幻覺嗎？”我疑惑道。
他攤了攤手，字斟句酌的說：“不是幻覺，你看到的是一段往昔情景再見，跟你有因果，所以只有你能看到，換一種方式說，就是你看到情景，都己經消失的歲月長河裏，因為某人的執念，或者說是觸發條件，在你的到來時，再度重現。”
這番話字面意思簡單，要理解有些困難，我嚼了嚼，試著問：“往昔重現，跟幻像差不多吧，可以無視的，對吧？”
柳石瞇了眼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。
“不行？”我一怔，手指戮了戮木門，“我必須去了那一段因果，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，萬一要進去了，回不來了怎麽辦呢？”
“應該不至於。”柳石給了個不太靠譜的回答，頓了頓又說：“隨你吧，我有一種直覺，進去是你的機緣，如果你覺得有危機感，那咱們就退走吧。”
“女人才講直覺的。”話雖如此，我還是決定聽柳石的，進去看看再說。
一門之隔，隔開的是兩個世界，我一步踏進去，背後的門就消失了，眼前的景像也陡然大變，原本的小閣樓也變了，變成了一座陰森而巨大的石殿，壁上燃著屍油作油的長明燈，空氣中彌漫著混和了油脂味的煙火氣息，令人聞了，下輩子都不想再吃肉了。
我屏住呼吸，再看向石殿中間的祭壇。
那是一座用黑金壘砌的祭壇，還夾雜著骷髏骨，我沒敢細看是什麽頭骨，只瞄了一眼，看到骷髏骨的眼窩裏閃爍的幽光，覺得不對勁，沒敢細看，趕緊移開了視線，朝祭壇頂上看了過去。
祭壇搭得跟戲臺子似的，我得仰頭才能看到頂上，黑煙繚繞的祭壇上站著一個女鬼，赫然穿著月白色儒裙，梳著發髻，發間插著一朵大紅的月季花，正朝我看來，隔空與我的視線相接，盡管看不太清楚他的面目，可是我敢發誓他笑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我問。
“你終於來了。”女鬼說，聽著是因為等到了我而高興，可是下一刻我知道不是。女鬼接著張唇又說：“你終於還是來了，倒黴孩子，看來你還是躲不過宿命的安排。”
合則這古裝女鬼在幸災樂禍，弄得我挺郁悶的。
“既然來了，就上來吧。”女鬼說著，手一揚，那些圍在祭壇邊的陰兵如潮水兩分，給我讓出一條通道。
我站著沒動，問了聲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女鬼扶了下頭上的月季花，微笑道：“你不是知道嘛，為什麽還要明知故問呢，這是萬鬼噬血大陣，此陣一出，能將周圍的怨氣鬼魂凝聚，改變地脈之氣，形成極陰極惡絕地，又能蘊養鬼物，再者，一旦有生靈闖入，血液也都會被吞噬一空，生魂將被自動祭煉成厲鬼，跟陣中蘊養的鬼物一樣，稍加訓練就是最好的陰兵。”
這一番話聽得我越來越憤怒：“你這樣做就不怕損了陰德，遭受天譴嗎？”
女鬼輕笑一聲，說道：“你還不明白嗎？這一方天地不在天道的掌控之下，而這，不正是你想要的嗎？”
我怒了：“你少給我血口噴人，誰想要幹這種缺德冒炮的事兒，你趕緊拆除了這個祭壇，要不然我不介意親自動手，兼一回拆遷隊的差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靈魂氣息沒變，我都不敢相信你是你了。”女鬼喟然長嘆，說不清是喜還是憾，看著我，目光卻像是透過我看向遙遠的時空，也不管我聽不聽，自顧自的說起來。
“我父親是商戶，就我這麽一個獨女，縱有萬貫家財，可是商戶女低賤，也嫁不進那些高門大戶，就給我千挑萬選，選了一個家道中落的秀才，我的錢，他的才，我們也算是一樁金玉良緣，至少，在一開始是這樣的。
可是好景不長，我婆母跟小姑軟硬兼施，逼我拿出嫁妝補貼家用，這倒也罷了，進門近兩年還沒有生下孩子，婆母就逼我給丈夫納妾，呵呵，可笑啊，花我的銀子，給我丈夫把婆母娘家侄女擡進家門做良妾。
要不是丈夫要走科舉的路，律法不允，婆母還想讓她侄女做平妻。還好丈夫維護我，不管婆母如何刁難，不管那個姨娘如何作妖，他初一、十五都會到我房裏來過夜，為他母親向我道歉，好言安撫我，其餘時間，除非他母親逼迫，他都是在書房刻苦用功。
這個丈夫是我自己中意的，況且他並未負我，為了他，我忍下了他家人的百般刁難，為了他，我當家理事，從不讓他操半分心，更不曾讓他有過半點銀錢上的為難，讓他得以靜心讀書，中舉，進士及第，哪怕只是個三甲，用銀子砸出一個實缺的官職，可是他帶去上任的卻不是我，而是他的表妹，那個良妾，進門不到七個月，良妾生下一子一女。
就算是這樣，我也絲毫無怨無尤，因為他說詩禮之家首重孝道，為人子者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，都是正妻侍奉二老。我信了，親手為他收拾了行裝，還給他及他的妾準備路費，可是婆母來查看時，竟然罵我善妒不孝，要我丈夫寫休書。
我那個有情義的丈夫護著我，不肯寫休書，恰在這一團混亂時，良妾生的女兒不知什麽時候鉆過來，在我還什麽都沒發現時，那孩子眉心被插了一支金簪，抱著那孩子的奶娘當眾指控說是親眼看到我拔簪子刺死了那孩子。
我被扭送官府，我娘家人為了保我一命，散盡家財，打點官府與我夫家人，只求我夫家答應以誤傷結案，又是我丈夫說服了家人，不僅同意以誤傷結案，還給了我和離書。”
女鬼說到這裏，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我就看著女鬼，嘴欠來了句：“你也是蠢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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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麽意思啊，是說我產生了幻覺嗎？”我疑惑道。
他攤了攤手，字斟句酌的說：“不是幻覺，你看到的是一段往昔情景再見，跟你有因果，所以只有你能看到，換一種方式說，就是你看到情景，都己經消失的歲月長河裏，因為某人的執念，或者說是觸發條件，在你的到來時，再度重現。”
這番話字面意思簡單，要理解有些困難，我嚼了嚼，試著問：“往昔重現，跟幻像差不多吧，可以無視的，對吧？”
柳石瞇了眼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。
“不行？”我一怔，手指戮了戮木門，“我必須去了那一段因果，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，萬一要進去了，回不來了怎麽辦呢？”
“應該不至於。”柳石給了個不太靠譜的回答，頓了頓又說：“隨你吧，我有一種直覺，進去是你的機緣，如果你覺得有危機感，那咱們就退走吧。”
“女人才講直覺的。”話雖如此，我還是決定聽柳石的，進去看看再說。
一門之隔，隔開的是兩個世界，我一步踏進去，背後的門就消失了，眼前的景像也陡然大變，原本的小閣樓也變了，變成了一座陰森而巨大的石殿，壁上燃著屍油作油的長明燈，空氣中彌漫著混和了油脂味的煙火氣息，令人聞了，下輩子都不想再吃肉了。
我屏住呼吸，再看向石殿中間的祭壇。
那是一座用黑金壘砌的祭壇，還夾雜著骷髏骨，我沒敢細看是什麽頭骨，只瞄了一眼，看到骷髏骨的眼窩裏閃爍的幽光，覺得不對勁，沒敢細看，趕緊移開了視線，朝祭壇頂上看了過去。
祭壇搭得跟戲臺子似的，我得仰頭才能看到頂上，黑煙繚繞的祭壇上站著一個女鬼，赫然穿著月白色儒裙，梳著發髻，發間插著一朵大紅的月季花，正朝我看來，隔空與我的視線相接，盡管看不太清楚他的面目，可是我敢發誓他笑了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我問。
“你終於來了。”女鬼說，聽著是因為等到了我而高興，可是下一刻我知道不是。女鬼接著張唇又說：“你終於還是來了，倒黴孩子，看來你還是躲不過宿命的安排。”
合則這古裝女鬼在幸災樂禍，弄得我挺郁悶的。
“既然來了，就上來吧。”女鬼說著，手一揚，那些圍在祭壇邊的陰兵如潮水兩分，給我讓出一條通道。
我站著沒動，問了聲：“你在幹什麽？”
女鬼扶了下頭上的月季花，微笑道：“你不是知道嘛，為什麽還要明知故問呢，這是萬鬼噬血大陣，此陣一出，能將周圍的怨氣鬼魂凝聚，改變地脈之氣，形成極陰極惡絕地，又能蘊養鬼物，再者，一旦有生靈闖入，血液也都會被吞噬一空，生魂將被自動祭煉成厲鬼，跟陣中蘊養的鬼物一樣，稍加訓練就是最好的陰兵。”
這一番話聽得我越來越憤怒：“你這樣做就不怕損了陰德，遭受天譴嗎？”
女鬼輕笑一聲，說道：“你還不明白嗎？這一方天地不在天道的掌控之下，而這，不正是你想要的嗎？”
我怒了：“你少給我血口噴人，誰想要幹這種缺德冒炮的事兒，你趕緊拆除了這個祭壇，要不然我不介意親自動手，兼一回拆遷隊的差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靈魂氣息沒變，我都不敢相信你是你了。”女鬼喟然長嘆，說不清是喜還是憾，看著我，目光卻像是透過我看向遙遠的時空，也不管我聽不聽，自顧自的說起來。
“我父親是商戶，就我這麽一個獨女，縱有萬貫家財，可是商戶女低賤，也嫁不進那些高門大戶，就給我千挑萬選，選了一個家道中落的秀才，我的錢，他的才，我們也算是一樁金玉良緣，至少，在一開始是這樣的。
可是好景不長，我婆母跟小姑軟硬兼施，逼我拿出嫁妝補貼家用，這倒也罷了，進門近兩年還沒有生下孩子，婆母就逼我給丈夫納妾，呵呵，可笑啊，花我的銀子，給我丈夫把婆母娘家侄女擡進家門做良妾。
要不是丈夫要走科舉的路，律法不允，婆母還想讓她侄女做平妻。還好丈夫維護我，不管婆母如何刁難，不管那個姨娘如何作妖，他初一、十五都會到我房裏來過夜，為他母親向我道歉，好言安撫我，其餘時間，除非他母親逼迫，他都是在書房刻苦用功。
這個丈夫是我自己中意的，況且他並未負我，為了他，我忍下了他家人的百般刁難，為了他，我當家理事，從不讓他操半分心，更不曾讓他有過半點銀錢上的為難，讓他得以靜心讀書，中舉，進士及第，哪怕只是個三甲，用銀子砸出一個實缺的官職，可是他帶去上任的卻不是我，而是他的表妹，那個良妾，進門不到七個月，良妾生下一子一女。
就算是這樣，我也絲毫無怨無尤，因為他說詩禮之家首重孝道，為人子者不能在父母膝下盡孝，都是正妻侍奉二老。我信了，親手為他收拾了行裝，還給他及他的妾準備路費，可是婆母來查看時，竟然罵我善妒不孝，要我丈夫寫休書。
我那個有情義的丈夫護著我，不肯寫休書，恰在這一團混亂時，良妾生的女兒不知什麽時候鉆過來，在我還什麽都沒發現時，那孩子眉心被插了一支金簪，抱著那孩子的奶娘當眾指控說是親眼看到我拔簪子刺死了那孩子。
我被扭送官府，我娘家人為了保我一命，散盡家財，打點官府與我夫家人，只求我夫家答應以誤傷結案，又是我丈夫說服了家人，不僅同意以誤傷結案，還給了我和離書。”
女鬼說到這裏，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我就看著女鬼，嘴欠來了句：“你也是蠢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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